解法?”莫霜急声问。她虽和莫天置气,反对他兴兵而起,但身为北秦长公主,也绝不愿看到北秦亡国。
“里面的人,或许是唯一的变数。”净善望向竹坊内,神情平静,目光深邃,“若是两个月内他还不醒,老道再无回天乏术之能,将来的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
莫霜一怔,看向竹坊的眼底露出复杂之意。
京城,皇家西郊别苑。
谨妃,噢,不对,如今应该是谨贵妃才对。韩云被立为太子的那日,谨妃擢升为谨贵妃,和原本的贤贵妃共同执掌后宫。
谨贵妃牵着韩云的手被赵福一路引进了别苑的华宁阁。虽成了皇贵妃,又是太子亲母,但她脸上不见一丝骄纵之色,仍是温婉宁和。
韩云被立为太子后,嘉宁帝便入了皇家别苑休养,内宫总管赵福一并离宫。前朝归帝家把持,她和贤贵妃早两个月也曾召过命妇入宫品茶,不论是她,还是那些命妇,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连着几次后她和贤贵妃觉得无趣憋屈,便隻管安静地待在各自的寝宫里。
赵福瞧了懵懂的小太子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宽慰,有个懂事又聪慧的母妃,也算是小太子的福气。赵福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伺候过几代君王,又岂会相信谨妃是个无知平凡胆小懦弱的人,若真是如此,韩云早就死在宫廷阴谋倾轧里,何能成为大靖的太子。嘉宁帝离宫别居,还敢把唯一的子嗣放在谨贵妃身边养着,便是相信她能护住自己的儿子。
“娘娘,陛下就在里面。”华宁阁下赵福推开门,将两人引进了阁。
阁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软榻上躺着的人形若枯槁,头髮花白,宽大的帝王龙袍穿在他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谨贵妃看见嘉宁帝这模样,眼一红扑到软榻前,握住嘉宁帝的手眼泪直流,“陛下!您怎么病成这般样子了!”
嘉宁帝神情平静,拍拍她的手,“不必如此,人寿有时尽,一切早有定数。”
“陛下,您说什么胡话!臣妾、臣妾和云儿还日夜期盼着您早日回宫,您可不能有事,没了您,我要这贵妃之位何用,云儿没了父亲,没有您看着他长大,那他做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