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许搬进来,想和她有一个家。
“我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有任何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你都可以找我。”
沉知许除了谢谢,再说不了其他。
还是蒋玫的敲门声打破了这阵尴尬的沉默,她面带迟疑地朝两人扬了扬手机,解释道:“知许,是这样的,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和你妈妈打招呼了?班主任在群里问了,我私聊过去和你妈妈联系上了……你现在愿意和她说说话吗?
这是谢司晨的妈妈,沉知许连在自己家都没办法任性,更何况面对别人。
她不想蒋玫难做,于是伸手接过手机。
她喊了一声妈妈,那边始终沉默着。
谢司晨在她身后,蒋玫在她身前,两人见她双唇紧闭,以为是唐秋雨在数落她。
只有沉知许知道,唐秋雨和她一样,什么也没说。
僵持了大概几分钟,那端传来一阵嘈杂,几秒之后,有了声音。
是陈本铭。
他的语气很是关心,紧张溢于言表:“知许啊,你现在在哪里呢?吃晚饭了吗?
她还是没说话。
陈本铭顿了顿,压低声音问:“和妈妈吵架了是不是?
他那边的环境突然变得喧闹,应该是拿着手机走到了外面阳台。
“没事的,叔叔去接你好吗,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叔叔再………
沉知许打断了他,抽了抽鼻子,把泪意咽回去。
“我在同学家呢,您来接我吧,他们家在……”
蒋玫见她眼眶都逼红了,赶紧把电话拿走,对谢司晨使了个眼色,下楼去了:“诶您好,知许爸爸是吧,噢噢噢噢,对,她现在是在我们家,您放心……”
她前脚刚走,谢司晨就把人抱进怀里了。
沉知许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行为,只一个劲地哭,哭得比白天还要厉害,她什么都没说,只揪着谢司晨的衣服。
可他怎么会不懂呢?
毫无血缘的关系的继父,都会在不清楚经过的情况下向她递来善意与关心。
而生育她的母亲,曾经和她身体连结的母亲,甚至都不愿对她说一句好话。
而生育她的母亲,曾经和她身体连结的母亲,甚至都不愿对她说一句好话。
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可以这样。
谢司晨抱着她,闭上了眼,如鲠在喉。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沉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