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牢牢禁锢,有人撑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面容。
他的手指从眉心一路滑落到下巴,末了张开手掌顺着捧住了她的侧脸,身体压低,呼吸渐近,她似乎还听到了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羞意裹满内心,她想要侧脸躲过,却不耐脸上的强硬,他微微用力掐住了她的脸,带着一股被拒绝的怒气,含住了她的唇。
热意罩住了她的大脑,竟让她一时无法思考,那人急切地含弄着她的唇瓣,透着一股她无法承受的热切,他的舌卷缠着她的,碾着她的唇辗转不休,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里传来一股窒息的感觉,她开始无意识发出求救的嘤咛,那人终于放过了她。
她张开嘴巴开始喘气,蓦然间好像听到了他轻笑的声音,她撇开了视线不想看他,有些恼恨于他方才咬她的行为,可是很快又被他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可曾咬伤你了,她听到他又装作关切模样发问,莫名的,心里竟然有一些发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甚至对她自己的处境很迷惑,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也许是梦吧,梦里常有这样自说自话的人,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不回应,反正梦迟早都会醒的。
这样想着,于是她闭上了嘴巴不做回应,可是那人似乎又被激怒了,他忽而将他的手臂伸到她的面前让她咬,这一次,她终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她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压抑的情绪,她表情不解,但他却越发激动,对方眼瞳中燎原般的热意看得她心神颤动。
她不动,于是那人又把手臂凑得近了些,放柔声音哄道:放心咬,我不会生气的。
她摇了摇头,依旧表示拒绝,心底甚至有些害怕。
他仔细分辨着她的情绪,半晌过后,依旧还是抽回了手。
他似乎决定放过她了,极具压迫感的躯体从她身上撑起,沉默地坐在她的身旁,但眼神依旧落在她的身上,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想要离他稍远一些,但是他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动身之前一把将她扯到了怀中。
她的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同时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某些地方非比寻常的热切。
迟钝的大脑转了几个周天,终于在某个瞬间知晓了此物代表的含义,耳朵转瞬间烧成红霞,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凄惨溃败。
他禁锢着她的身体,揉弄着她的腰际,亲吻她的耳,她不停扭动着身躯,清晰地感受到臀下的硬物可怖地膨胀,害怕的泪水从眼角中流出,他伸出舌头又将其舔去。
不要害怕我,他对她说,让我抱一抱,我好想你。
大梦初醒,虞千绫仍旧心有余悸。
她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的耳朵,是滚烫的,但是干燥的,没有梦中那种被舔舐留下的湿意,这个认知让她吐出了一口气,她按上自己的胸膛,试图平复内心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
明明知晓只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春梦,但她不知道自己竟会被一场梦影响成这样。
她有些恼怒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了,可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动作竟无意间牵扯到了她的后脑,像针一般的疼痛催得她流出了点生理泪水,也催得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长睡后的混沌消除,她也记忆起了昏迷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此行是来隐居在丰沮玉门的虞家认祖归宗的。
父母将她送上了车舆,白马驮着她从江南来到了雪域,一路上平平顺顺,却在最后一段路上遇见了许多阴魂,她甚至还见到了书中形容的“阴阳割昏晓”的奇观,白光是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在她非常不合时宜做了一场春梦后,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了。
从雪原到室内,必定是人救了她。
想到这里,虞千绫将注意力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她低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未被人动过的衣着,心下安定,在床边顺利找到了自己鞋子穿好后,她开始慢慢踱步打量这处不算精致,但也说不上不潦草的石洞来。
石洞面积不小,但主人的使用范围却是有限。
她的视线略过周围摆放的一些家具,它们大多都普普通通的,与外界比起来甚至款式还有些老旧。
这里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具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虞千绫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地方,于是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最初她躺过的那一张大床。
可以说,这张大床是这个石洞里最为精致的物件,它不仅看起来质量不错,上面甚至还雕刻了精致的花纹,床上由一层轻纱帐围起,床面上铺了一张漂亮又完整的虎皮毯。
在她的观念中,虎皮在市场上是有市而无价的,寻常人没有能力打下一只兽君,即使有能人打到了也会献给达官贵人,普通人家是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种东西。
虞千绫对皮毛之物并不感兴趣,但是世人皆有好奇心,她看着眼前散发着光泽的漂亮皮毛,回忆起躺在它之上柔软的感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