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歪着嘴巴给周芜比划:“就我们平时看的龙傲天广告啊,王少富二代,绿帽把我戴。隐忍已三年,终于能翻脸。企业世界级,出手一百亿。嶂城四大家,我弹指皆抹杀。三年之期已至,我将重新拿回驰家,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然后他的贴身秘书在旁边附和说,恭候龙王回归,属下已经在此等待良久。
那个他爹驰启东就说,反了反了,你不过就是个疯子,竟然敢噬父了。”
周芜脑海中脑补了一幅画面,驰珝歪着嘴巴站在他们家的客厅,严涯在旁边狗腿的吹捧着他,然后把驰启东气得半死。
周芜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一切背后的真相
是夜,嶂城高速公路上。
黑夜之中,两辆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疾行,路况没有其他车辆,安静的可怕,只有车轮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和引擎声。
驰启东焦躁不安的看了一眼身后即将追上来的黑车,冲着电话另一头吼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被盗走文件?那一定是我那个儿子驰珝干的好事,你就算把我杀了也那不出来。不如这样,我们联手,我帮你夺回那个失窃的文件。”
驰启东知道今天晚上追着他的不是警察,而是国研究室那边的人,如果是国人,那尚且还有谈判的可能性。
驰启东冲着电话那头吼了一通,紧接着,他的车身一晃,是后面车加快了车速撞上了他的车尾。
这群疯子根本就不听解释,驰启东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直冒,然后听到手机另一头熟悉的男声,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没想到你驰启东英明一世,竟然也会被自己儿子算计。”
深夜驾车逃离嶂城,驰启东面上已经露出疲惫之色,咬牙切齿对着手机道:“是我小瞧了他狼子野心,竟然会对他亲爹下死手。不过他还没有我手中的重启文档,我们可以重新联手,我会亲手解决他,帮你们解决华夏政府那边的麻烦。”
驰启东手打着方向盘,一面开车,一面分心于身后步步紧逼的黑车
白人男子轻笑了一声:“哦,这或许不用了,你太不坦诚了,在我这边信用度已经为零了。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你。”
驰启东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额头青筋暴起,冲着手机语速极快道:“你们想要把我当做弃子?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如果我死了,你们彻底得不到那个重启文档,你们这几年的实验心血都付之一炬。我死了,没有人会知道那个实验到底是怎样成功的。”
白人男子视线透过车窗紧紧的盯着夜色中驰行的轿车,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一直盘踞的毒蛇露出了獠牙:“不,驰先生我们已经知道了,是因为样本不同。你煞费苦心,把我们骗得团团转,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可悲了。”
驰启东暴怒,把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脚上油门加大。
身后的黑车车窗被拉下,一双白的几乎透明的手指握住一把漆黑的枪,从车窗探了出来,冰冷的枪口遥遥对准了驰启东的车。
那是一把消音枪。
“咻”的一声,鲜红滚烫的血液迸溅洒到了车窗上,驰启东的车突然失灵了,直直朝着护栏外撞了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枪,车轮爆胎,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天火光如同一条火龙瞬间迸射而出,几乎把嶂城高数公路夜景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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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的时候,周芜还睡在温暖的被窝之中,放在床头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室友还在睡觉,周芜把电话挂了,蹑手蹑脚去了卫生间,给驰珝重新拨了过去。
这还是自那个雨夜起,驰珝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周芜有些担忧驰珝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芜手握着电话,小声道:“喂,驰珝,怎么了?”
驰珝声线格外平稳而清晰,周芜清楚的听到他说:“驰启东死了。”
周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忙追问过去:“啊?死了?驰启东不是畏罪潜逃吗?他是怎么死的?”
驰珝说:“应该是国研究室那边的人杀人灭口,昨天嶂城高速公路出了一场车祸,交警到场的时候,车已经烧成了车架子,只从现场找到两枚子弹。我是凌晨一点被叫去做dna配对认领驰启东尸体的。”
周芜刚睡醒,脑袋尚处于懵懵的状态,听到这个消息,真是百感交集,呆呆的握着手机,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驰珝的声音。
驰珝又说:“我到场的时候,他已经烧成骨灰了,连火葬场都不用送。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驰珝的声音适中平稳冷静,像是在讲述一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这样的状态实在太诡异了。
周芜心中没有底,反而有点担心驰珝现在的状态。毕竟驰启东是他父亲,周芜再怎么厌恶驰启东,他的情绪也无法和驰珝感情共鸣,驰珝太过于冷静了,冷静的反而让周芜有些害怕。
“你在哪里?”周芜问道,“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