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激动的想要把花递给爸爸,但是尚云琅首先上前帮周芜把手上的东西接了下来,对着满满道:“满满帮爸爸把花拿进去好吗?”
满满点点头,她两岁大的孩子,但是脚下走路很稳,抱着花朝屋内跑去。
周芜在玄关处脱了鞋,笑着对尚云琅道:“今天剧组里面刚好发了工资,给我转了九千块钱,我想着满满的奶粉快喝完了就顺便买了一些回来。对了,还给你带了夜宵。”
尚云琅听了这话,先是一呆,然后就情绪上了脸,眼眸微微红,忍不住说道:“谢谢,小芜。”
尚云琅现在是在一个服装店里打工,他的伙食是店里老板包,但是他们吃饭吃的格外早,几乎五点半就吃完饭,一直到晚上九点才下班。昨天尚云琅无意中说过,吃饭太早了,加班加到最后的时候肚子都饿了。
却没有想到,周芜居然把这话记在了心里,今天下班回来还特意给他带了宵夜。
周芜用手肘拱了一下尚云琅,笑得格外轻松:“我们俩之间,用什么谢谢好说的。当初要不是你在河边救了我,我现在早就投胎了。”
周芜不是佴南海的人,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自从八年前被尚云琅和尚云琅父亲救回来之后,他就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后来大概过了半年,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叫周芜。
他被尚云琅救起来这件事也格外的玄幻,说是有一天尚云琅父亲和尚云琅心血来潮去钓鱼,结果看到有一个人飘在水面上,他们还以为是浮尸,紧张兮兮的报警了。
把人从水里捞起来之后,才发现人居然还有一口气在,赶快打120叫了救护车。
因为抢救及时,还救回了周芜的一条小命,只不过周芜由于后脑勺被撞击过,彻彻底底的失忆了,什么都记起来不起来。
他像是白纸一样的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什么都不知道。
尚云琅那时候家住在潍津,与嶂城隔着两个省,全凭一条都江相连着,警察调查了本省和邻省近几年的失踪人口档案,也没有看到周芜的信息,无法帮周芜找到亲属。
后来尚云琅父亲看周芜长的小,估计才刚成年,回不了家,又失忆了,心疼这孩子没有地方去,就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里,当了半个儿子养。
出租屋并不大,头顶的白炽灯格外明亮温馨,尚云琅坐在周芜左手边低头吃着凉面,满满坐在周芜右手边啃着一个小糯糍,父女俩吃得格外香甜。
因为时候已经不早了,满满吃完小糯糍便被尚云琅抱回了房间睡觉。
尚云琅从房间里出来时,周芜正好洗漱完了,打算去睡觉。
尚云琅叫住了周芜:“小芜,我有事和你说。”
周芜便停下了脚步,坐在了尚云琅旁边,看到尚云琅忧心忡忡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云琅哥?”
尚云琅漆黑的眼眸中透出浓浓的不安和焦躁:“詹辞找到佴南海了。”
詹辞是尚云琅的前夫哥,两人分手的时候闹得格外不愉快,是因为詹辞婚内强奸和精神出轨。
可以说,这男人几乎是尚云琅的噩梦,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但是詹辞却固执认为他们之间没有结束,一直想方设法想要两人复婚。
他们三个人远离潍津来佴南海定居就是为了躲避詹辞,没想到跑这么远,还是让他找到了。
周芜首先反应过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尚云琅手指紧紧抓着沙发套上的流苏,用力的拽着,怕吵到房间里面睡觉的满满,他的声音格外的小:“我上班的时候,隔着一条街看到他在向附近的人询问我的下落。当时他看到了我,在我们店里闹了一下,店长叫人拦住了他,让我先下班了。”
周芜咬了咬牙齿:“他个王八蛋,真是个狗皮膏药。”
尚云琅有些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他还是想要复婚,他跪在我面前说他错了,闹的太难看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尚云琅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跟他离婚,是怎么都不可能再重新和他复婚的。
“周芜,我们要离开这里吗?我真的厌烦了他每天不胜其扰的骚扰。可是,像这样的人渣,明明离婚都是他的错,凭什么我们要一直躲着他?我们成了见不得光的老鼠要东躲西藏?”
周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道:“要不我们去民政局领个结婚证假结婚吧?一来断了他念想,二来,他再这样来,就从正常追求变成了骚扰他人妻子,按照治安法,是可以报警的。”
尚云琅首先摇头,拒绝道:“不,小芜,结婚不是儿戏,我不能自己身陷谜团还毁了你前途。”
周芜故作轻松的笑道:“这有什么,一来我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想好好赚钱,不算耽误我婚姻大事。二来,你和尚叔对我有再生之恩,我一直想着念着要如何报答回去,只是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假结婚,这事对于我来说很是轻松。
我们尽量快点在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