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做出那种酒后乱性的囧事。
但是,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和他冰清玉洁的总裁滚在一张床上?
他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乱说什么?被驰总听到。
周芜拍了拍脑袋,宿醉的脑袋如同被木锤敲击了一般,一丝丝的疼痛麻木他的神经。
他只记得他似乎是喝醉了,紧接着后面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喝断片了。
周芜恼怒的捶了捶床板,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喝醉之后的事什么都记不清了,很有可能就是喝醉被驰总搀扶着回了民宿。
周芜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备换好的睡衣,再次发出感叹:驰总真的是个活雷锋啊,不光没有嫌弃他喝的烂醉如泥,把他搀扶回民宿,精心照顾着他,还帮他换了一身睡衣。
周芜神识恍惚地走到浴室里换了一身衣服,推门出来时,正巧看到驰珝穿着黑灰相间的运动装走了进来,抬手把外套脱了,露出他里面穿着的一件白色背心。
他似乎是剧烈运动过了,裸露出来的锁骨和手臂上都有着一层薄薄的汗,并不人厌恶,周芜反而感觉这样的动作散发着雄性力量的荷尔蒙。
驰总,你的抑制剂放哪里了?
周芜瞬间手足无措起来,忙站正自己的身体:“驰总。”
驰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关心道:“头还晕吗?”
周芜猛地摇头:“不疼。”
见状,驰珝也没多说什么,只好:“嗯,下楼去吃早饭吧。”
周芜便跟着驰珝身后下楼,两人都对昨天晚上的事不再多言。
————
不知道是不是许珑许淼给许老爷子打过电话,提前知会了一声,第二天许老爷子便回到了家,驰珝领着周芜上门拜访。
第一日下棋谈事,第二日喝茶垂钓,第三日开瓷窑,周芜这几天什么都没学到,倒是和许淼安菱打的一片火热,还被许淼凑人数拉去玩剧本杀。
周芜第二天聪明了,在驰总洗澡的时候就偷偷把床挪了,等到了驰总洗澡出来,就看到两张单人床之间用床头柜分开。
驰珝挑眉望着周芜,眼中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周芜被看的格外心虚,立刻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囧事,偷偷的把头瞥了过去,不看驰珝的目光
幸好驰珝也没说他什么,周芜垂着头,牙齿咬了咬舌尖,尴尬的脚都要抠出三室一厅的城堡了。
开瓷窑的那一天,许淼还特意用礼盒包了一个青色小瓷瓶送给周芜。
第四天的时候,驰珝和许老爷子生意谈的差不多,许珑提议他们一起去附近登山拜附近有名的一座寺庙。
驰珝应下了,于是周芜也跟着去了。
这寺庙叫做济安寺,这庙最出名的是许愿灵验。
天还蒙蒙亮,天边正翻着鱼肚白,他们踏着朝阳便出发了,那时天气还不算炎热,踏过数百道石阶,终于抵达到了半山腰的济安寺。
虽然这个时候并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来求神拜佛的人并不少,很多是趁着放假带家里小孩出来游玩的父母。
踏入济安寺,寺庙内金碧辉煌,入目朱红大柱,数米高的金身佛像映入眼帘,给人极大震撼,正坐高台,烟火缭绕之中,慈眉善目,凝望世人。
许珑对于这些很虔诚,见到了每一尊佛像都低声跪拜。
周芜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佛像拜了拜,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但是人的有一些念想,总是要寄托在外物身上,才会觉得未来还有所期望。
十丈红软,香火延绵。
他们一行人路上皆是无话,拜过内殿之后,便入到了宽广的内院,内院里面有两颗高大的银杏树,树旁边还有一长排朱红色的木制长杆,上面系着无数起伏的朱红绸带。
周芜瞧见历史悠久的内殿建筑,饱受风霜,红漆脱落,仰头望去,还可看到上面的横梁上有火烧的痕迹,听说这里曾被人恶意放过火,但是抢救维修回来了。
周芜站在那里,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和驰珝分开了。
周芜回过神,四处寻找着驰珝的身影,然后就看到驰珝站在高大的银杏树下,手指在红栏杆上系着什么。
周芜朝着驰珝的方向走了过去。
驰珝手中捏着柔软的红绸带,上面可以写下自己愿望祈祷神明实现。
驰珝提笔想要写些什么,但是手在半空中顿了下来,盯着那红绸带,突然出了神。
说实话,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并不觉得把自己的欲望写在这上面,可以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仙实现。
但是。
但是对于周芜,他竟然开始去祈求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竟然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去写这些东西。
他应该去乞求些什么呢?
乞求周芜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乞求周芜恢复记忆?
连驰珝自己都觉得这些愿望太过于贪心,虽然他迫切的渴求,但是神明未必能够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