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顺着把手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各种款式的男装和女装,底下还摞了两叠童装,应该是属于这家两个孩子的。
光从外表看,这个衣柜无比正常,只是明明白白地昭示了这间屋子曾住过一家四口的痕迹。
白言看不出线索在哪,就干脆动手去摸,结果这一摸,真让他摸出了不对劲来。
所有的女装,摸起来都是湿湿的。
白言又触摸其他衣服,男装和童装倒是玩好无损,摸着十分干燥爽滑。
于是,白言拉过一件女装一闻,顿时,浓烈的香水味就冲上了他的鼻头。
另外,混合着香水的,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一种一闻就让人反胃的,腐朽的,尸臭。
在闻到这股味道瞬间,白言就觉悟了,这些衣服,那个‘妈妈’绝对都穿过。
不然,不会有这种让人感动到泪流满面的味道。
他立时就把这些衣服重新塞回了衣柜。
可惜,在思索了片刻过后,他就不得不忍着痛苦,又把所有女装都揪了出来,抱在怀里。
顺便,他还扯了两件厚实的男装。
当白言抱着一堆衣服和拼图回归座位的时候,除了他,其他三个座位的玩家都已准备就绪,早已动手拼起拼图了。
看见白言抱着一堆女装过来,楚芙感到十分诧异。
男子欺负初中生的时候她没有出声,因为她怕惹火烧身,担心自己的拼图也会被男子抢走,所以默不作声。但凭良心讲,她还是欣赏这种敢为他人打抱不平的人的。
青年染着一头浅金色的黄毛,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个混混,没想到人不可貌相,这人心底还挺善良,就是后面怂了点。
不过,敢站出来就说明青年是个好人。
因为白言见义勇为的举动,楚芙认定这是个热血青年,不怕他抢自己的拼图,就偏头小声问道:“你好,这些女装应该是衣橱里的吧,可以问下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些衣服吗?”
“我猜它们或许有用。”
白言瞥了眼楚芙的位子,楚芙的拼图旁边放了不少零食,是从食品桌那里拿的。
当时他只知道食品桌上放了食物,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具体放了什么东西,但现在楚芙就在他旁边,他就把这些东西尽收眼底,在楚芙身边摆的,一条条全是巧克力,还零星掺杂了一些糖果和小袋的膨化食品。
男子和初中生的拼图内容他早已知晓,再除掉他的拼图,一家四口里只剩下‘爸爸’。
日记里记述的‘爸爸’患了暴食症,一天到晚吃个不停。尽管记载了线索的日记本在他手里,可楚芙能想到拿食物,应该是在食品桌附近得到了别的线索。
白言是这么推测的,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因为,他看见楚芙撕掉巧克力的包装,竟然自己动嘴开吃了!
搞什么鬼,你不是应该打算把这些东西喂鬼吗?怎么自己吃了?
楚芙张口大嚼巧克力的凶猛吃相,让白言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解读错了线索。
楚芙这样子,不像是找到了新的线索,倒是越看越像厉鬼附身。正好,这家的‘爸爸’就是一个饿死鬼,楚芙又碰巧得到了父亲的拼图,白言很难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为了分辨楚芙是不是真被厉鬼附身,白言出声试探道:“女士,你很饿吗?这个地方很古怪,游戏世界里的东西你也敢吃?”
“怎么了,难道这些东西有毒?”白言的发问让楚芙有点方:“我看这些零食包装完好,也没过期,思忖着吃了也没啥大事,顶多吃坏肚子,不会真有问题吧?”
见白言一脸沉痛,楚芙的脸白了:“完了,我也知道这地方很奇怪,但我从小一发慌就想吃东西,实在忍不住。而且我总觉得这游戏有蹊跷,不会这么容易让人通关,我知道我脑子不灵光,所以…我怕我今天说不定就要死在这儿了,想着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就开吃了,但怎么会真有毒啊!”
楚芙说着泪又开始流了,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另外在楚芙抬手抹泪的功夫,白言看见楚芙的右手背上有道疤痕,脸部略有变形,确信了她爱吃东西的说法。
楚芙哭得凄凄惨惨,看的出她在现实中过得也很不如意,这让白言不禁有些兴奋,他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搞一波事,让原本不幸的女青年变得更加不幸。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兴奋就是找死。白言掐了自己大腿几下,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白言发烧的大脑终于降温了,他知道不能让其他人都死了。
这游戏诡异的很,即便是他也不想稀里糊涂的送命,总得有个当对照组的炮灰。
于是,他就低声安慰道:“倒也不是有毒,但你最好不要再吃这些食物。”
面对楚芙疑惑的目光,白言解释道:“我在书桌那里得到了一点线索,你拼图上的那个鬼可能是饿死的,所以桌子上的食物,说不定是给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