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出什么事儿了?……”老者见到警车,忍不住问道。
常路青没想到沈严等人会这时到来,但这些事又不方便对老者解释,于是他含混道:“没事,之前厂子附近发生过一起案子,警察过来打听过些情况。您稍等一下,我去看看。”
常路青安抚了老人两句,便向门口走去。那边秘书还在和沈严等人理论,离着老远都能看到他一脸的焦急。
“小郑,怎么了?”常路青走过去,问道。
“经理!”应该是才注意到常路青走了过来,秘书郑执这才回过头来。他瞥见常路青以及跟在身后的老者,表情瞬间变得更加焦急,“经理您先别过来!他们……”
不待他将话说完,沈严已经越过了他,走到了常路青面前,他一脸严肃地开口:“常路青,有关于孙玉莲的死,我们有些事需要问问你,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
“沈队长,”常路青看了看周围围观的工人,又瞥了瞥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老者,商量道:“我这边还有事情,等我这边完事了再去行不行?”
“对不起,请你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沈严丝毫不肯通融。
“沈队长,”常路青有些不悦地沉下声音,“我很愿意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但我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你们……”
“常经理,你大概没听清楚,”沈严打断了他,“我们不是让你配合我们工作,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是孙玉莲死前最后一个接触她的人。”不理会常路青惊愕的目光和周围人悉悉索索的议论,沈严加重了语气,“所以,请你‘现在’就和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警局。
坐在警局之中的常路青,面上是三分疑虑、七分不满。“沈队长,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传言,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根本不认识那女的。我好歹也当过警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跟你们撒谎。”
“你既然也当过警察,就应该知道我们警方从不相信传言。我们既然让你过来,就一定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沈严回了一句,而后问道:“18号晚上10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18号?”常路青皱眉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出去喝酒了。”
“喝酒之后呢?”
常路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思量了一下,才开口:“我喝多了,然后就回家睡觉了。”
“回家?应该不是吧?”沈严嘴角冷冷一挑,将一张单子亮到常路青的眼前,“难道不是去开房了?”
听到沈严这么说,常路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有几分尴尬,然而当他看向那张酒店入住单时,尴尬瞬间转为了震惊——面前的这张酒店入住记录单上,自己的名字旁边还列着共同入住人的姓名,那名字正是……孙玉莲!!
诸事不顺
“这……这是……”常路青拿着这张入住单,手指有克制不住的颤抖。他猛然抬眼,大声道:“这不可能!”
“宾馆的前台登记了你们二人的身份证号,与你和孙玉莲的完全吻合。”沈严冷冷开口,“你别告诉我你完全不记得了。”
“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常路青分辩道,“沈队长,我那天晚上是真喝多了,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宾馆,身边也没有人。我去前台结了账就走了,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把我带到旅馆的人是谁!”
“不知道?你被人弄到宾馆去,回不去问问是谁?”沈严显然不相信他的说法。
“用不着问,我猜到是什么人了……”常路青揉着头发,语气有些烦躁。
沈严打量着他,等着他继续解释。
常路青看着沈严的目光,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我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没穿衣服,钱包里的钱也少了几百块,我就明白是什么人了……”见沈严等人的目光微有变化,常路青又补充道:“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跟我开房的人是她!”
沈严和方礼源交换了个眼神,而后转回眼来,继续问:“你和孙玉莲都开房上床了,却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就算长相记得不清楚,她穿上什么衣服你也该有些印象吧?发现尸体那天你为什么不说?”
“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常路青焦躁地解释,“我那天晚上喝太多了,完全喝断片了,出了饭店以后的事我什么都记不住了!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我全都没印象!我真不知道死的人是她!”
“你说的这些,有谁可以证明?”
“我……”常路青扯扯领子,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喝酒的人的电话,你可以问他们,他们知道我喝了多少。至于宾馆那边,我记得我去结账的时候接待我的是个挺瘦的女的,她应该能证明孙玉莲是比我先走的……”
“我们找到过你说的人,”沈严接口“她说她记得你和一个女的一起开房进去,第二天早上也确实遇到你过去问她,但是她并没有见到孙玉莲什么时候离开。我们看过,你们当时住的房间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