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笙拍了拍护士的肩膀,“我来跟他说,你先去准备病房。”“好的,商医生。”护士急忙跑开了。“你是他男朋友?”商言笙问道。“暂时不是,”梁希牧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会是。”“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药效发作时间太久,我们无法清除他体内剩余的药,除非……”商言笙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除非,人为解决。”梁希牧也不傻,明白了商言笙的意思。“我愿意。”“很好,去单人间506等着。”交代完,商言笙又进了抢救室。梁希牧不敢耽误,迅速找到了506。五分钟后,周言澈被推了进来。周言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放进了蒸笼一样,除了热,浑身难受。“阿澈,我现在帮你。”梁希牧拨开了周言澈额间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落下了轻轻一吻:“希望你别怪我。”“难受,我好难受,学长,帮帮我。”“好。”梁希牧从病房走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要漱口吗?”商言笙递了瓶矿泉水给梁希牧,梁希牧擦了擦红肿的嘴唇,“不用。”“你先歇会儿,我进去看看。”商言笙进去为周言澈检查了一番,人已经没事了。瞥了眼窗口的排风扇,心想这个alpha自制力还挺强的。“人已经没事了,这两天回去多注意休息。”“麻烦商医生了。”梁希牧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借着月光,心疼地看着周言澈泛红的脸颊。又想到膝盖,腰腹上的淤青和擦伤,发誓一定要让那几个人付出代价。 一本正经地瞎编阿西桐能使人忘记发生的一切,研制出来最开始用于腺体的摘除和修复手术。可是,有心之人正是利用它的特点,这种药在贫民区一带泛滥,造成了很大的治安隐患。国家明令禁止生产这种药,如今出现,势必会影响到市民对国家的信任感。梁希牧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军部的父亲,顺便拜托父亲照顾照顾那几个人。商言笙问梁希牧要不要告诉周言澈真相,梁希牧表示不需要。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瞒天过海,让周言澈相信他受伤是因为和人打架。入夜,梁希牧就趴在病床边,枕着手臂,借着朦胧的月光,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周言澈。
真可爱。第二天一早,周言澈迷迷糊糊醒来。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对于昨晚的事,没有任何的印象。“嘶”,周言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疼。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我靠,怎么哪哪哪都疼,周言澈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四周,怎么在医院呢?而且,学长为什么也在?太多的疑问,盘旋在脑袋上。周言澈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总感觉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梁希牧见周言澈醒了,担心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头疼吗?”“啊?那倒没有,学长,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周言澈百思不得其解,只记得出了学校,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梁希牧一本正经地开始编:“昨晚,我们一起聚餐,你喝多了。硬要和他们比赛扇耳光,所以……”“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我怕你出事,就送你来了医院。”周言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周言澈的潜台词却是:“太丢脸了,比赛扇耳光?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梁希牧担心周言澈看出什么端倪,接着道:“你死死拽住香囊不放,它是你很重要的人送的吗?”周言澈一把扯出枕头旁边的外套,着急忙慌地掀开,看到香囊完好无损地放着,悬着的心立马落下了。“对,很重要。”周言澈肯定道。“学长,你嗓子不舒服吗?怎么声音有点哑了?”“哦,吃了包辣条,就这样了。”商言笙拿着报告单走了进来,拍了拍梁希牧的肩膀,“醒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回去了。”“麻烦医生了。”周言澈小声道,脸肿着,大声说话就疼。“你跟我去拿药。”梁希牧跟着商言笙走出了病房,商言笙将手里的报告单递给了梁希牧:“他身体没多大问题,不过,根据数据来看,他有感应信息素。”“感应信息素?”梁希牧难以理解,“这不是和天生契合的概率一样低吗?”“没错,拥有感应信息素的beta,是能感知到alpha和oga的信息素的。不过,他的感应信息素是被阿西桐催生出来的,可能感应到的信息素有限。”“后期,要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地方,记得来找我。”商言笙嘱托道,“去药房拿药吧。”周言澈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好连衣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梁希牧回到病房,就看见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周言澈。周言澈尴尬道:“肿着脸去学校,容易被人误会。”梁希牧笑着点了点头。周言澈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宿舍,刚把门打开,就和阴沉着脸的沈之流撞了个正着。“嘿嘿,沈哥,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