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心里则冒着酸水,这样的学长怎么能让那么多人看到呢?想到这,沈之流把桌洞里的外套给拉了出来,外套在空中伸展开来,然后罩在了两人身上。乔郁年本来打算在逗逗沈之流的,头被突如其来的外套给罩住,头由于惯性,又往下低了几分。“哇哦~”“咦咦咦……”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阵的起哄声,把老师的声音淹没。额头接触到一片温凉,温热的鼻息迎面而来,沈之流大脑一片空白。乔郁年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整个胸腔都被震麻了,红晕瞬间爬满了脸颊。外套是灰色的,白炽灯透过布料,在两人之间落下稀碎的光线。“我嘞个去,这也太太太帅了吧!”“果然是一对,佩服他们的勇气。”“磕的cp是一对,好开心。”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声,沈之流真想回到几分钟前,怎么就想了个这么蠢的办法呢?现在好了,出丑了不说,学长肯定又要生气了。乔郁年伸手,把罩在头上的外套拿了下来。将外套扔回沈之流的怀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如常。“好了好了,继续上课。”同学们也都陆陆续续闭上了嘴,继续听讲。沈之流回过神,乔郁年冷静得让他心里直发怵,想问问,又不知道说什么。抱着怀里的外套,像个蔫了吧唧的茄子一样,低着头,抠着手指。沈之流看着手指上的倒刺,心里怨恨着自己的冲动。伸手去撕,倒刺没有撕干净,血顺着指甲缝流了出来。空气中玫瑰味的信息素逐渐浓了起来,乔郁年蹙紧眉头,偏头看了眼沈之流的手。拿出纸巾,不由分说就替沈之流擦血。腺体的不适感,让乔郁年很不舒服。“你是小孩吗?跟自己置什么气?”乔郁年擦干净血,又往沈之流手里塞了一张纸巾,“自己弄。”“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别不理我。”沈之流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他真的害怕又被乔郁年讨厌。乔郁年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扬唇淡淡一笑:“我没有生气,只是,想不到沈大少爷,还挺纯情的。”“……”“纯情?”沈之流对乔郁年的这个看法很不赞同,气鼓鼓道:“等你成为我男朋友那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我是不是真的纯情。”“哦——”乔郁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挑眉道:“拭目以待。” 挺软的课间休息的五分钟,梁希牧特意从前排溜到了乔郁年的后边。“阿年,你们……”梁希牧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拍了拍乔郁年的肩膀道:“咳,真是孺子可教也。”
“滚一边去。”乔郁年不想搭理梁希牧,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就是亲到了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乔郁年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样一来,正好拿沈之流当个挡箭牌,免得一天天遭人惦记,减少了不少麻烦。梁希牧在乔郁年面前吃了瘪,伸手勒住沈之流的脖子往后带。沈之流只好往后仰着,和梁希牧说话。梁希牧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道:“你小子,够可以的。”“学长,你别说了。”沈之流压低声音。好不容易看到乔郁年主动亲近别人,虽然是个意外,但梁希牧怎可轻易放过。“阿年亲你了吧?”梁希牧声音不大不小,乔郁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ban沈之流摸了摸额头,鬼神差使的来了句:“挺软的。”乔郁年:“……”说完,沈之流就后悔了。糟糕,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梁希牧看着乔郁年,撺掇沈之流说:“意犹未尽吗?上去在亲一口。”沈之流掰开梁希牧的手,挺直腰板,心虚道:“上课了,别说话。”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往乔郁年的方向看,脸色如常,幸好没生气。梁希牧则低着头,开小差给周言澈发消息问,在干嘛。周言澈抬了抬发酸的胳膊,回道:“颠大勺。”梁希牧琢磨了好一会儿,想着下课就去找周言澈。于是,跟乔郁年说了声,乔郁年“哦”了一声。今天是交手稿的日子,乔郁年还得打车去给顾客送,怕是来不及吃饭了。“下课,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乔郁年偏过头,对沈之流说。沈之流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透心凉。还想借着刚刚的事,向乔郁年赔罪,再出去吃个饭,顺便逛逛美食街什么的。就这么泡汤了。沈之流想跟着去,乔郁年一口回绝:“你不用陪我去,你下午满课,我大概五六点就回来了。”“好吧。”沈之流挺失落的。转念一想,学长居然知道我的课程安排,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还是在乎我的。还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字,爽!沈之流没忍住笑出了声,乔郁年一脸疑惑。“啊,没事,没事。”稳住乔郁年后,沈之流望着窗外的松树,思绪飘了出去。下课后,乔郁年便回宿舍拿手稿,准备去见顾客。沈之流把早已准备好的冰凉贴拿给乔郁年,嘱托他好好带着,避免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