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年被颠得很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去哪儿?”“医院,你都快烧傻了。”沈之流语气里的着急,没有半分假。乔郁年心里一暖,不愧是傻狗,真的挺傻的。校门口没有车,沈之流弯着腰,掏出手机,一手点开打车软件,一手扶着乔郁年,以防他掉下去。最近的车离这儿都要半个小时,乔郁年怎么可能等的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沈之流背着乔郁年走了十分钟,来到了 喜欢需要理由?无穷无尽的黑暗朝沈之流袭来,记忆中的恐慌、无助、争吵声像断了线的风筝,在脑海里游荡。感受到身下人在发抖,乔郁年将垂在沈之流身前的手缩了回来。扯了扯沈之流的耳垂:“别怕。”“怕?”沈之流的声音陡然提高,回荡在巷子里,“我才不怕呢。”沈之流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加快速度赶往医院。那束光,像把利剑,劈开了前方的黑。穿过巷子的路程,前后不到五分钟。沈之流再加快速度,还是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背上的人,又陷入了沉睡。刚到医院门口,沈之流就焦急地喊道:“让开,别挡道。”前方的病人,家属和护士,都急忙往过道两旁站,替沈之流他们留出了一条道。立马有护士推来了平板床,沈之流赶紧把乔郁年放上平板床,“他发高烧了。”“好的,你先歇会儿,接下来交给我们。”两个护士推着乔郁年进了病房。沈之流手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尽管腿已经累得打颤了,还是跟着到了病房门口。医生察看了乔郁年的情况,立马开了单子。“48床家属在吗?”护士站在门口喊道。沈之流从地上站起来,“在这儿。”护士一偏头,在消防栓旁边看到了沈之流。
“病人就是着凉发烧了,幸亏你送的及时,再晚一点,可能就烧傻了。”“这是单子,你去交费,交完费把单子给护士站的护士。”“哦,好的。”沈之流双手接过单子,又马不停蹄去交费了。沈之流去往交费处的路上,不少人都一直盯着他看。沈之流也没有心情去想到底是为什么,只想快点去交费。排队交费的时候,一个小孩指着沈之流的鞋子,笑嘻嘻道:“哥哥,你鞋子穿反了,而且还不是一对。”沈之流低头一看,还真是。怪不得那些人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一只鞋是自己的,另一只是周言澈的。脚上还粘着泥沙和落叶,新换的裤子也湿了。沈之流对着小孩调侃道:“我是不是很帅?”小孩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等想好答案的时候,沈之流已经离开了。沈之流弄完一切后,赶紧跑回病房。刚好,护士要为乔郁年打退烧针。护士看着沈之流说:“家属,过来帮个忙。”沈之流挪到病床前,护士举着针筒,“你让病人侧身,然后脱下他的裤子。”“这……不太好吧!”沈之流有点发怵,天知道乔郁年要是在中途醒了,会发生什么?说自己流氓?不要脸?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护士举得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害羞什么?命重要还是脸重要?他在不退烧就要烧傻了。”“哦,好的。”沈之流只能咬着牙上。沈之流搂着乔郁年乔的肩膀,让乔郁年侧着身子。又抬手撩开睡衣,手指一触碰到乔郁年白皙的皮肤,沈之流脸“唰”一下爆红。“学长,对不住了。”沈之流说完,就拉着睡裤往下拽。护士找准位置,用碘酒消了消毒,一针扎了进去,讲究一个快、准、狠。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睡梦中的乔郁年皱紧眉头闷哼了一声。沈之流适时出声:“打完针就不难受了,马上就好。”乔郁年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根本没办法睁开。“你替他按着,没出血就可以放了。”护士推着车离开了病房。约莫一分钟左右,沈之流才把棉签拿开,看到没有出血,就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手刚碰上的裤子,就被乔郁年一把抓住了。“你干嘛?”因为生病,乔郁年自以为严肃地质问声,在沈之流听来,就像是在撒娇。“刚打完退烧针。”沈之流解释道,“我给你……”乔郁年放开了沈之流的手,沈之流就在乔郁年的注视下,替他穿好了裤子。没过一会儿,又有护士进来给乔郁年打点滴。沈之流去问了医生乔郁年的情况,医生说要打两天点滴,回去按时吃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