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睫毛轻颤,隐隐有醒来的迹象。乔郁年突然慌了,慌不择路地闭上了眼睛。原来不是做梦,沈之流开心地想着,醒来看到的 真不是故意的“你身子麻了,我的没有。”乔郁年僵硬地侧过身子,留给沈之流只有一个宽厚的后背。乔郁年背对着沈之流,感受到了更肆意妄为的视线,像是要把自己灼穿一样。“你不困吗?”乔郁年微微叹了口气道。
沈之流实话实说:“美人在侧,睡意全无。”“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乔郁年咬牙切齿道。学长好凶,不过,好喜欢。沈之流瞧着乔郁年渐渐变红的耳垂,口是心非的家伙。学长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难道是自己火力太猛?还是说,学长已经开始动摇了?乔郁年的腺体泛着些粉意,沈之流的舌头扫过犬齿,真想咬上一口。周言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没法面对梁希牧。只能缩在被子里,装乌龟。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吧,更可况是我呢?周言澈自我安慰道。周言澈脑袋死死地闷在被子里,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你……在练习憋气吗?”梁希牧掀开被子,问道。周言澈憋得满脸通红,摇了摇头,又疯狂地点头。周言澈眼神躲闪,不敢正视梁希牧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额……我尿急……”说完,便从梁希牧的怀里钻了出来,踹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跑进了卫生间。“他怎么了?”沈之流幽怨的声音响起。梁希牧看向紧闭的卫生间,摊开手:“不知道。”沈之流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翻身平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就爬了起来。“醒了,就去买个早点呗,梁希牧学长。”“自己吃的,自己去买。”沈之流把腿挪到床边,“我一个病号,让我去?”“你……”梁希牧告诉自己不能让小人得志,扯出一个微笑:“我等阿言一起,没有他陪着,我害怕。”“嗯,好的。”沈之流满意地点点头,不相干的人要尽早离开,别妨碍自己和学长的二人世界。乔郁年依旧侧躺着,没出声。沈之流想看看乔郁年怎么了,又懒得下床。于是乎,想了个馊主意。沈之流单膝跪在床侧,尽量不让受伤的膝盖碰到床铺。一手撑在枕头上,瞄准位置,将另一只手撑在了枕头的另一侧。乔郁年的视线中闯入一只手,隐忍道:“能不能安分点?”这个姿势很累人,沈之流快要坚持不住了,而且,小腿抽筋了。乔郁年没听见沈之流的声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好巧不巧,肩膀撞到了沈之流的手肘。沈之流没坚持住,和乔郁年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沈之流和乔郁年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唇瓣紧紧相贴,周身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两人都忘记了推开对方,一旁的梁希牧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