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肩来。
庞氏身上的疲乏一扫而空,笑着拍了拍黄嬷嬷道:“这些年来去了这样多的人,还是你捏肩的力道最舒服。”
黄嬷嬷倍觉尊耀,替庞氏捏肩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太太,二奶奶方才去了澄风苑。”
听得此话,庞氏立刻睁开了眼睛,回神肃容与黄嬷嬷说道:“当真?”
黄嬷嬷点点头,觑着庞氏的面色说道:“二奶□□一回遇上这样的事儿,自是乱了方寸。”
庞氏冷哼一声,心内百转千回,面上却笑道:“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为了恒哥儿的亲事,我总要舍些银财接济娘家一番。”
黄嬷嬷霎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惊道:“太太是想……将这事推到大奶奶身上去?”
庞氏的神色隐晦不明,只是说出口的话音里带了几分颓丧:“她好歹是安平侯家的嫡女,又有太后夸赞的金口玉言在,老太太也不会当真待她如何,可珍儿(小庞氏)就不一样了,老太太本就恼怒我将内侄女许给了景方,若是这事闹出来了,少不得要给景方抬个门当户对的平妻。”
黄嬷嬷知晓庞氏心里的苦楚,只道:“太太这些年也太艰难了些。”
庞氏阖上眼,往素精明的脸庞露出几分疲惫来:“都是为了这些孩子。”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徒弟的文《嫁给纨绔夫君》
《嫁给纨绔夫君》
扶玉鸾琼姿花貌,骄纵恣意,是京都第一美人,众人都以为她会嫁给太子。
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嫁给太子之后不光受尽冷待,连累了国公府名声,最后还被弃如敝履,一杯毒酒赐死在东宫。
扶玉鸾惊醒,为了避免落得梦境里的下场,她决定摆脱太子,自己找夫婿。
她细数京都世家子弟,敲定了新科状元郎和太傅之子,要选一个端方正直,堪当大任的夫君。
合适的子弟不多,但她第一个排除了忠义侯府家的小侯爷。
无它,扶玉鸾和这纨绔子弟相里镜实在相看两相厌,深深觉得相里镜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常常和她对着干。而相里镜自诩纨绔风流,却每每被扶玉鸾气到破功。
二人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拒绝往来。
谁料一场意外她和相里镜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双双丧失名声,太后索性乱点鸳鸯谱,给他们两人赐婚。
消息传出来,贵女据理力争,小侯爷气急败坏,纷纷抗拒这门亲事。
扶玉鸾在太后面前泣泪成珠:姑母,您怎能看着玉鸾嫁给那个混账?
相里镜梗着脖子反驳老侯爷的藤条伺候: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娶她!
皇命难违,二人还是结成好事,郎无情妾无意,却还要装作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的模样。
相濡以沫,鸡飞狗跳的日子不断上演。
起初相里镜只想让扶玉鸾在家里当个摆件,后来他总是习惯性地挡在她面前,为她遮风避雨,护她平安喜乐。
扶玉鸾也觉得她这纨绔夫君支棱起来,护在她身前的样子当真令人动心。
她清清嗓子:“夫君,以往是我眼光不好,没人比得上你。”
相里镜也温情脉脉握住她的手:“夫人亦是我心目中最温柔的娘子。”
骄纵贵女x纨绔小侯爷
瘦马
小庞氏走后,苏和静迟迟未唤人进去伺候,到了午膳时分正屋里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冬吟忙让春染去大厨房提食盒,自个儿则进了正屋里去伺候。
苏和静早不再东侧间坐着品茶,冬吟探头去瞧了内寝间,便发现她家大奶奶正坐在妆奁台前对镜描眉。
螺子黛价高难得,平素大奶奶并不爱拿它来描眉。
冬吟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声询问一句该不该摆午膳时,苏和静清丽缥缈的声音便隔着帘子飘往她的耳畔。
“进来罢。”
冬吟拢回思绪,笑着撩开帘子道:“二奶奶那炮仗似的性子,大奶奶您也受的住。”
苏和静怏怏不乐地放下那螺子黛,指着铜镜内映出的面容,笑道:“方姨娘素来喜爱这螺子黛,你使个小丫鬟给她送去一只吧。”
冬吟虽则沉稳内敛,此刻也忍不住问道:“大奶奶何必这般抬举她?这螺子黛您总共只得了两只,平日里也不省得用。”
苏和静摆了摆手,打趣她道:“世子爷在外养了外室,听闻是扬州瘦马出身,若她不打扮的貌美些,咱们家里可又要进人了。”
冬吟知她是玩笑话,可还是被苏和静话里的深意激得身子一寒。
世子爷养外室便算了,竟还养了个扬州瘦马?
她只怕苏和静会因此寒了心,便搜罗了好话劝解道:“世子爷好歹没寻了个楚香楼的粉头,咱们也是要给世子爷抬个良家子为妾,如今正好有送上门的人选,大奶奶何不将那外室收为己用?”
苏和静笑意一敛,一字一句地与冬吟说道:“那外室蓄名在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