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喜得亲自将苏和静扶到了软塌之上,笑道:“静儿,你可别怨怼我才是,我只有宣儿这一个孩子,自希望将来能有儿孙满堂的一日。”
苏和静自是能明白大长公主这份期望着含饴弄孙的心情,只是自己如货品一般被挑挑拣拣,总是有些心绪难平。
只是她还能怎么苛责大长公主,自己是二嫁之身,她能允准自己与郑宣走到一块儿,便算是深明大义了。
“静儿明白。”心绪起伏下,苏和静只挤出了这一句话。
大长公主也知晓自己这事儿做的急切了些,可宣儿是个猴急的性子,已磨得太后同意了他与苏和静的婚事,如今只等着宋和静和离的风头一过,陛下便正式赐婚。
她也并不是嫌弃苏和静,只是若这孩子当真子嗣上艰难了些,她便花些力气去请些妇科圣手,早些调养总好过婚后在因这事儿闹得不愉快罢。
大长公主将自己手臂上的白玉珑丝镯子褪了下来,硬是给苏和静戴了上去,并道:“宣儿这些年待你的情意我都看在眼里,只盼着你们成婚后能早日给我生几个康健的孙子才是。”
手上镯子的成色晃闪了苏和静的双眼,若她没记错的话,这镯子应当是大长公主的嫁妆。
她既是将这样贵重的镯子送给了自己,意思便是……
苏和静痴痴地望着手上的镯子,颇有些如梦如幻的朦胧之感。
从和离到与郑宣许下婚事,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些。
顺利得让她无所适从。
大长公主瞧见了她潋滟着泪光的眸子,便笑着揶揄她道:“你这孩子,不过是个镯子罢了,怎得还掉金豆子了?”
苏和静这才敛起了心内复杂的心绪,对着大长公主说道:“多谢公主殿下。”
这一趟大国寺之行,苏和静仿若吃了记定心丸,回府后嘴上的笑意便没落下来过。
丫鬟们俱把她的欢喜瞧在眼里,一时感慨道:“这样欢喜的大小姐,咱们有许久没见过了?”
入夜之时。
苏和静照例等在了后窗之内,因着郑宣“夜探”自己的次数太频繁了些,她便让丫鬟们将软塌挪在了后窗往里半寸的地方。
夜色透着半开的后窗爬进苏和静的屋子内。
她倚靠在软塌之上,望着后窗外的漫天星辰,心绪飘远又飘近。
晚风和煦,不知不觉间她便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之时,却见郑宣正躺在她的右手边,正支着手臂含笑望着自己。
因见自己醒来,他便愤恨道:“好你个静二,说是要等我,自己竟睡着了。”
苏和静羞红了双颊,幸而夜色沉沉,郑宣瞧不见她此刻的手足无措,她便道:“你这每日翻墙来偷偷瞧我一面的采花贼,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郑宣作势风流一笑,故意对着苏和静挤眉弄眼道:“竟被你识破了,我可要发怒了。”
苏和静倒是不惧,笑着数落他:“宣一公子也只有挠痒痒这样的招数了。”
郑宣闻言则翻身压在了苏和静之上,恶狠狠地说道:“管用就好。”
夜色入窗,影影绰绰的朦胧月色将其身下的苏和静照的如神妃仙子一般清丽无双。
苏和静平生最怕被人挠痒痒,当下便气得要往郑宣的腰窝上猛掐一把。
她正欲抬起手来,唇上却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下一瞬,郑宣的身子已完完全全地覆在她身上。
郑宣起先只是浅尝辄止,生怕这般唐突会让苏和静羞恼不已,只是方一触碰到苏和静的唇,他便觉浑身上下滚烫地似被火苗点燃了一般。
黑曜石般的眸子掩去了清明,尽剩欲/念。
他吻的没有章法,引得苏和静发出了些嘤咛之声,郑宣愈发不肯放手,只将她的未尽娇声拆吞入腹。
浅尝辄止后,郑宣便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辗转深吻了起来。
苏和静半仰着脸,杏眸似水般迷蒙不清。
一吻终了,郑宣翻身下榻立在后窗边吹起了冷风,等待着欲/念的偃旗息鼓。
苏和静羞意渐渐爬上心头,轻声说道:“这便是你说的挠痒痒?”
郑宣“嗯”了一声,俊白的脸已红的如猴子屁股一般。
波折
羞意一过, 两人便携手立在后窗旁,望着夜幕上璨若明珠的皎月,便一齐感叹道:“夜色真美。”
夜风袭来, 郑宣下意识地揽住了苏和静的肩头,替她遮蔽微凉的夜风。
“太后娘娘已允下了我们的婚事。”郑宣笑着说道。
心上人即将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样的美梦,他从前只敢在伶仃大醉后做上一做。
却没想到此生还能与她立黄昏、共温粥。
苏和静闻言莞尔一笑,眉眼柔和恬静, 头靠在郑宣肩头听着他清晰跳动的心跳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几日花榴涧内人人脸上都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苏和静也不让冬吟等人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