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彼此方位调转,商与今躺在下面,女孩窝在他胸膛上,纤薄的后背盖着他的白色衬衣,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露在外面。
屋里暖气很热,这样倒也不会冷,就是觉得不自在。
顾清晚两只脚并拢搓了搓,喘匀的气息终于可以发出声音:“老公,去床上,这里窄。”
商与今环上她的腰,把人抱到床上,他跟着躺进去,女孩自发寻找他怀里舒服的位置,眼睛一直没睁开过,她累了,“你陪我睡一会儿吧,我有点困了。”
商与今轻轻抚摸她的背,沙哑道:“睡吧,我陪着你。”
寒冷的冬季,有这样一个人守在身边,不由自主让人心安。
顾清晚觉得她心里的那份茫然感好像慢慢淡去不少,她似乎逐渐在商与今身上找到安全感。
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关于隐瞒的事情,顾清晚没再试探,她决定顺其自然,给男人一些信任,她相信,就算是有关自己的,那他不告诉她,肯定也是为她着想。
彼此就这样过了一个你侬我侬的周末,新的一周,两人各自去公司忙碌,这是十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马上就要跨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又将过完。
而这一周,在顾清晚不知道的地方,商与今约见了她的父亲。
地点在温泉山庄。
顾荣威最近几天,已经联系好各大媒体,准备在明天跨年的时候开一个记者发布会,大肆批评白眼狼的女儿,将她拉下浑水。
他倒要看看名声败坏的顾清晚还能不能继续在商家当少奶奶。
他教训不了商家,还教训不了自己生的女儿吗?
真以为自己能抛下娘家,独自享福?
她倒是想得美!
到了温泉山庄,顾荣威坐在车里深思良久,猜测商与今约他的原因是听到什么风声还是说改变主意,要跟他修复关系。
最后实在想不到,他板着脸推门下车,决定不管是因为什么,今天要么商与今改变主意,要么他拉顾清晚下水,谁也别想好过!
毕竟商家如果靠不住了,那女儿也没必要继续跟商与今在一起了,最好闹得他们离婚,以后他再想办法拿捏住女儿,给她换个人嫁!
怀着这样阴险的心思,顾荣威走到约定的房间门口。
进去后,还没到五分钟,他就勃然大怒的摔了杯子:“你哪来的这么多股份?不可能!你手上不可能有这么多股份!我记得你只有百分之五!就算你去二级市场买也不可能买到这么多!”
商与今看着岳父气得涨红的脸,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杯浅抿一口,“你儿子剩下的股份现在全在我手里,目前我手上所有的股份只比你一个人少。”
“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顾荣威说什么都不信,之前商与今要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事他知道,也是他同意的,但后面的股份什么时候转让的?
最近他还在跟儿子商量怎么拉顾清晚下水呢,那培东怎么会有时间再次把剩下的股份转让出去?关键是,他为什么转让?
刹那间,一种被儿子背叛的愤怒羞耻涌上顾荣威心头,他捏得拳头咔咔作响。
商与今却依然淡定如斯,他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这你就要去问你的儿子了,反正目前事实如此。岳父,我并不想跟你撕破脸,甚至我不希望这件事闹大到让晚晚知道,我今天约你见面只有一个诉求。你绝对不准以任何方式伤害晚晚,我说的是任何方式。”
最后一句,商与今指尖重重的落到茶桌上,眼神凌厉。
顾荣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明显是商与今已经知道他要开记者会的事情了,然后用股份来威胁他。
“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做呢?”顾荣威一时不肯服软,布满细纹的眼睛如一条毒蛇盯回去。
商与今慢条斯理道:“那就股东大会上见,到时候顾董可能就不是顾董了。”
“你想吞并我的公司?”顾荣威咬牙切齿。
商与今淡淡笑了笑:“岳父言重,我无意并购你的公司,只是觉得董事长这个位置,或许可以让晚晚来坐。”
“你休想!我的公司绝不可能给女儿继承!”顾荣威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让他不假思索的低吼出这句话。
商与今眼神瞬间森寒,“那可由不得你。”
“商与今!是不是顾清晚让你这样做的?她早就恨我不给她股份,不让她进入公司了吧?所以让你给她做后盾,想吞我的公司?”顾荣威自认理顺真相,气得又砸了一个茶杯:“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公司,我们家的宗旨是传男不传女,顾清晚想吞我的公司,她痴心妄想!”
顾荣威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商与今看着满地狼藉,优雅的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喝完,起身整理一下袖扣,沉步离开。
这一晚,顾荣威在家里发了很大的脾气,电视机都砸烂了,顾培东还跪在地上,结实的挨了几个闷棍,却咬死不肯说出转让股份的真相是他赌博欠债。
林淑洁心疼儿子,上前想劝,结果被老公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