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都及格了,妈妈高兴的穿着它去开家长会,却被书桌腿上的钉子头刮破了。可当时妈妈想的却是她家那假小子会不会被钉子头弄伤。
害怕铁绣的钉子早就将她闺女伤着了,怕假小子活得糙,伤着了也不上心再得了破伤风,于是打着吼着将温柔弄到医院又是抽血,又是打针。
发现闺女确实没事,又催着她爸爸去给她修桌椅,忙完了才想起她那宝贝似的玻璃丝袜…想到这里,温柔抿了抿唇,微微抬头向上看,不叫眼泪留出来。
她想家了。
她的妈妈没有太高的文化,没有优雅的气质,没有被时光眷恋,保养得宜的皮肤,更没有让人觉得惊艳的容貌。年轻时性子急,上了年纪爱唠叨,丢三落四,粗心又大意。
可哪怕她长的不好看,没有讨喜的性格,学习成绩也永徘徊在及格线上下……哪怕她的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却真的爱她如命。
爱不爱,不是看你说了什么,而是看你如何去选择,然后如何去做。
温柔想家,情绪便有了明显的起伏,可这一切看在贺施眼里却变了味。
当然,看到温柔一副忍着不叫眼泪流出来的坚强样子,宫敏与贺施的想法截然相反。
一个觉得温柔受了委屈,伤心难过。
一个却认为这是温柔得理不饶人,故意做出这种委屈姿态在贺施面前给她上眼药,装样子。
宫敏眼里冒火,看看温柔,再看看一旁很有‘从此君王不早朝’德行的贺施,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恶毒心思挑拨道,“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认,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小小年纪未婚先孕,贺先生可要将眼睛放亮了,别再,”替人养了孩子。
“温夫人,您应该照照镜子。按您的说法,我的温柔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比如说…心狠手辣,唯利是图以及买凶/杀人。”贺施将温柔的碎发顺到耳后,直接打断宫敏的话,“我很庆幸我遇到的温柔是个将不良遗传基因狠狠抛弃的好姑娘。她也许不温柔,但她却是个善良,真诚的好姑娘。而您,不得不遗憾的说您的存在严重的污染了空气。”
贺施骂人不吐脏字的主要原因还在于宫敏的身份,他虽然明白温柔不会认温家人的决心,但贺施却知道温柔能骂温家人,旁人也能骂温家人,唯有他不能。
但贺施到底恨毒了宫敏的丑恶嘴脸,面上不显,心里却转着了各种让她不好受的主意。
谁舍得伤害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呢,同理,伤人怎么伤最重,那就是在这人的心尖上狠狠插上几把刀。
锋利的,锐利的,带着毒的……
贺施的话一落下来,宫敏脸上青青红红一片难堪。看向温柔和贺施的眼神都带着怨恨。
她生的女儿命都是她给的,怎么就不能认回来?
垂下眼,再抬起来,宫敏看向温柔的眼神带着严酷和狠戾,“但愿你不要后悔。”
贺施拍拍温柔的手,想要替温柔将这话接过来。可温柔却直接笑着来了一句,“认了你,我才会后悔。”
还是肠子都得悔青了的那种。
贺施的嘲讽,温柔的毫不客气,气得宫敏心里堵的慌,最后一边冷笑一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头就走了。
花大校门外停了辆车,不等宫敏走过去,司机便下来为宫敏打开了车门。宫敏弯腰准备上车,一脚踩在车里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也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温柔等人,冷哼一声再不逗留的上车了。
“出嫁前估计就是个标准的公主病,出嫁后…”温柔看着汇入车流的温家汽车,冷冷的讽道,“明儿她要是想看六月飘雪,是不是还得给气象局,卫星站下懿旨呀?”
这也说不准。
“好了,我回头再多叫几个人来,不让他们再出现在你面前。”贺施一边哄温柔,一边想着有什么方法叫宫敏受到教训。
温柔只看一眼贺施便知道这人也转着跟她一样的想法,摸了摸肚子,温柔眼珠子转了转,笑得很无良,“人家一腔母爱没地方泄洪,花钱送个孕妇给她得了。”
贺施一怔,不由笑道,“这也是个办法。”
给温铮行送个私生子,给宫敏送个温藉的私生子。
既然温家人都喜欢给别人养孩子,正好可以让他们养个够。
有了这么个中心思想,这个话题就打住了。
坐车回家,然后吃饭午睡,下午上课前,再由贺施亲自送到校门口,约好了下课来接后,一个进校门,一个去公司。
温柔怀孕的事,谁也没觉得应该广而告之,当然也没有对外封锁消息,谁愿意知道就知道去,很是无所谓的态度。
毕竟往往对你指手划脚的人,都不会对你有多少帮助。
就像此时,贺之年又带着沈婉如来了贺施的办公室,对着温柔怀孕这事发表他那对贺施来说丁点不重要的看法。
“您多虑了,这个孩子将来会姓施。”说起孩子,贺施心里便柔软成一片,抬头看贺之年,语气和态度都比往日上升了几个温度点,“这么多年了,您应该接受现实了。”
“什么现实?”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