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颊和鼻尖一点是红的。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莫嘉禾,“你还好吗?”莫嘉禾窝在沙发里,笑容娇憨,“挺撑的,我得坐会儿。”“那我先去洗个澡。”“嗯,你快去,别感冒了。”孟杳不太放心地看着这互不相熟且各有毛病的三个人,心头觉得荒唐,跨年夜怎么就把这仨凑一块了。江何却一派自在地出声:“有温水么?”孟杳愣一下,“有直饮水,热水要现烧。”“莫小姐,这个健胃消食片和点温水吃下去比较好。”江何对莫嘉禾说。孟杳领着江何和莫嘉禾先回家,林拓去拿健胃消食片,晚了几分钟。四人齐聚在孟杳并不大的家里,各有各的狼狈,各有各的尴尬,独江何模样齐整、气定神闲,看着孟杳问:“不去洗澡?”话音刚落,孟杳就打了个喷嚏。她半湿不干的发绺黏在额头上,两颊和鼻尖一点是红的。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莫嘉禾,“你还好吗?”莫嘉禾窝在沙发里,笑容娇憨,“挺撑的,我得坐会儿。”“那我先去洗个澡。”“嗯,你快去,别感冒了。”孟杳不太放心地看着这互不相熟且各有毛病的三个人,心头觉得荒唐,跨年夜怎么就把这仨凑一块了。江何却一派自在地出声:“有温水么?”孟杳愣一下,“有直饮水,热水要现烧。”“莫小姐,这个健胃消食片和点温水吃下去比较好。”江何对莫嘉禾说。莫嘉禾闻言愣了两秒,刚要起身烧水,他却紧接着又看向林拓,“麻烦林导了。”林拓手里拿着药,忽然被支使居然没半点不悦,冲江何点了点头,自然地问孟杳:“烧水壶在哪?”孟杳讪讪指了指厨房,然后看着林拓进去接水、烧水,还顺手帮她擦了一遍流理台。“你还不去?”江何又出声支使她。“……”他怎么比她还像主人?孟杳觉得好笑,迈开脚步进了卧室。水烧开后,林拓兑了一杯温水端出来,又抠出两粒药片,放在莫嘉禾面前。“吃了药可能会好点。”他语气淡淡,说完就靠回沙发上坐着。尽管和莫嘉禾坐在一起,语气动作间却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莫嘉禾已经从暴食被撞见的羞愧中渐渐缓过来,但仍然局促。因为孟杳不在,而她身边坐着两个完全不熟的陌生男士。可她发现他们都没有看她,江何坐在沙发另一头事不关己地玩手机;林拓坐在她身边,隔着两拳距离,百无聊赖地抠着药盒上的锡纸。莫嘉禾慢慢啜着温水,吞下两片药,心底的局促焦虑像胃里翻滚的食物,被一点一点地压下去。阳台外远远地传来欢呼笑闹声,大概是隔壁商圈里的年轻人在庆祝跨年活动。玩了半天手机的江何忽然起身,“林导,搭把手?”“嗯?”“孟杳的家具在我车上,我现在去搬上来。”林拓点头,“行。”江何又对莫嘉禾道:“莫小姐,我订了些食材,可能待会儿送到。如果我们还没回来,麻烦你帮忙签收一下。”莫嘉禾疑惑,“食材?”江何笑道:“毕竟是跨年。麻烦了。”林拓跟着江何下楼,看见他的车,搬东西时便玩笑一句:“早知道孟杳有这么阔气的朋友,该拉你给我们电影投资。”江何也笑,直接地问:“你们电影赚钱么?”“不太赚。”林拓吊儿郎当,一副奸商模样,“朋友之间谈什么钱。”江何“嗬”一声:“该谈还是要谈。”林拓哈哈大笑,看着这纨绔模样的人,觉得他挺有意思。江何察觉到他轻微而短暂的打量,没在意,“也巧,一起吃个饭吧。”林拓点点头,两人算是交了朋友。孟杳吹干头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餐桌上热热闹闹摆满了东西,有处理好的新鲜食材,也有泰和轩的外送,好几个保温袋,看起来分量不少。江何和林拓蹲在厨房里拆箱,把她那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锅碗瓢盆一只一只拿出来,但都没有摆上橱柜。见她出来,江何起了身,“东西备齐了,到您发挥了?”孟杳措手不及,笑骂道:“累了一天这就让我做饭?是人吗你。”江何耸耸肩,“点了外卖,也可以直接吃。”他说着开始拆外卖,“要把这些重新装盘么?”“……”你倒是两手准备。孟杳看了眼那些食材,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费功夫备菜。而且她很久没做饭了,现在现成的东西摆她眼前,她其实特别手痒。“我来吧!跨年夜,在我家,让你们吃外卖?瞧不起谁呢!”她说着就撸起袖子。江何笑笑,回身喊林拓:“林导,打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