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砸,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份学历。
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突然被舍友的手肘撞醒。
“诶,是不是她啊?”
沉知许的知名度自她进京华第一天起就打响了,只是她不常在校内走动,所以见过她的学生较少。而谢之盈从一开始就对她表现出莫高的崇拜,这是她身边的好友众所周知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起,大家都迷迷糊糊感觉到她的尊敬好像变了味。
从一种对师长的敬佩变成……稍微亲昵的尊重。
谢之盈回头去看,果然是沉知许。
许是动作太明显,她这个角度又没什么遮挡物,沉知许也留意到了她。笑了笑,权当打个招呼。
谢之盈就差站起来敬礼了,还是好朋友及时泼了她一盆冷水:“看来你之前选修课盯着人家看的事,让沉老师很难忘啊。”
小姑娘耸落了尾巴,叹了口气。
朋友见她反应冷淡,开始胡说八道:“网上也不是没有老师和学生恋爱的故事,搞不好你两真能开出朵百合花来。”
谢之盈:“沉老师她喜欢男人……”
而且还是她伯父。
朋友吓死:“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想来真的!”
谢之盈翻了个白眼,继续睡觉。
殊不知沉知许见她一副恹恹的模样,猜成谢司晨出国,她少了张豪华饭票而伤心过度。
下了课,谢之盈拖拖拉拉不想走,想等着人少些了和沉知许打个招呼,没想到居然等来了她的邀约。
“吃饭?我和您吗?”
沉知许被她吓了一跳,心念京华的伙食虽然不差,但到底是比不上谢司晨这种资本主义的投喂。不过小孩子嘛,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谢之盈脸红心跳地坐进了沉知许的车。
她和谢之盈差了七八岁,说话自然也像个长辈。有的话从谢司晨嘴巴里说出来很是讨厌,甚至听起来比起鼓励更像挖苦,但是如果是由沉知许来说,就不一样了。
“国际法学要修的内容很多,涉及中外两个大方向,你平时一定很辛苦吧?”
谢之盈摸摸脑袋,“其实也还好,反正我除了读书也没什么事情干,考试周熬熬夜也就过去了……”
沉知许看她一眼:“大学的时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宽裕的,不打算做点别的吗?”
“有的有的。我平时会在外面兼职。”
如果是她的直系师妹,沉知许或许还能替她谋个职位。不过就算专业不对口,在律所里待一待,也总比在餐厅端盘子或是在高尔夫球场捡球来的有价值。
所以席间,沉知许从钱包里抽了张名片递给谢之盈。
她是个聪明女孩,不用开口也猜得到用意,所以更加不好意思:“这……”
沉知许不是喜欢到处发善心的好人,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理由来解释她今天的慈悲,那也只有一个原因。
于是她笑笑,避而不谈,只道:“我们或许有缘。”
很多事情不愿陈述用意的时候,用缘分做说辞,是最卑劣也最上乘的借口。
谢之盈很是兴奋,满口谢谢。
小孩子也有心眼,知道人情不是白来的。她自身的闪光点兴许是一个机会,但更重要的还是得有道桥梁。
她年纪轻,藏不住事,当场就翻出手机,想着给桥梁报喜。
等沉知许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通了。